陶然居：日久更生香
——访河北廊坊陶然家具有限公司董事长叶双陶
本刊记者 土申/文 晓照/摄影
好酒越放越醇。好家具也是一样，经年越久越能彰显它的品位，也越会显示它与众不同的内在品质。陶然居家具，就能给你这样的体验。
陶然家具有限公司，位于河北省廊坊市大城县南赵扶镇叶庄子村，它是一个有着12年历史的高档古典家具生产企业。它也同时在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北京古玩城和北京潘家园设有自营销售店，字号陶然居。叶庄子村与冯庄村土地接壤，这里是有名的古典家具生产基地，大大小小的古典家具企业和作坊几百家。但提起陶然居，没人不知道。近几年，大城的古典家具在外界的口碑不是很好，个别企业的粗制滥造，使大城古典家具的整体形象受到了影响，但陶然居却是亭亭玉立，它就象一抹清莲，“香远溢清，亭亭径直”，向人们展示着它的丽姿和倩影。
陶然居的掌门人是叶双陶，一个端庄的北方汉子。46岁的他曾经干了7、8年的古旧家具收购，专门收购明代、清代的黄花梨和紫檀家具，之后创办了陶然居。十几年的苦心经营，使陶然居成了大城古典家具企业的五大家之一。而如果论厂区规模和环境，陶然居应该是头一把交椅。
那天，在叶双陶的办公室里，我们聊起了企业的核心竞争力问题。我问他，陶然居的核心竞争力在哪里？叶董想了想说：“是产品的内在质量。”我说：“哪家企业都关注内在质量，这个不算，您能不能找出点别的来？”叶董又想了想，说：“就是内在质量！”这倒使我有点茫然了。我知道，大城的几大家企业老板中，要说最善于表达的，基本上就算是叶双陶了，他不是不懂“核心竞争力”的含义，可他为什么给自己如此定位呢？果然，叶董说出了他自己的道理。他说：“搞好家具的内在质量，都是这样说，可真正重视起来，把它当做企业生命看待的，并不多见。而且，真正做到做好，也不容易。”我问他，那么陶然居具体是怎么做的？叶董说，陶然居从三个方面下功夫，那就是木材处理、选料和结构。
“做家具不难，能真正把木材处理好了，这就难！”叶董说。我知道，叶董所说的“木材处理”，其实是木材的含水率问题。家具用材应与当地大气中的基本含水率相一致，家具质量才稳定。而未经处理的原材，含水率普遍高，如果不做处理或处理不到位，肯定影响家具的内在质量。目前木材处理的方法就是烘干。但烘干需要设备、技术和时间，这将投入很大的成本，而且烘干木材也很有技巧，对不同的材质有不同的技术要求，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掌握好。因此，一些企业不做木材干燥，或不认真去做。而陶然居不会这样，就拿木材干燥来说，他们所用的时间往往比一般企业的长一倍还多，有的甚至达到一两个月。但叶董仍然不满足。他说尽管如此，烘干后的木材仍然有个梯形差，那就是木材外部与内部含水率的差别。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要建个平衡窑，即把烘干后的原材料再转移到平衡窑中，最大限度地减少梯形差。目前，还没听说哪一家企业这样做，但是他做。记者看到，厂区的南部有工人正在挖土方，那是陶然居的木材平衡窑已经开始了基础建设。
记者给叶董算了一笔帐：照这样下来，别人做一件家具要三个月的话，你就是半年或者更长一些，客户等得了吗？
“所以，追着要货的活儿我不做，我追求的是品质，而不是急功近利。”叶董说。
关于选材，叶董说，这也是保证内在质量的一个关键。一件家具，最好使用一根木材来做，特别是黄花梨家具，做不到时，就精心挑选质地、颜色、纹理等接近的木材，而不是随随便便的使用，之后靠染色找齐。
再就是结构了，这是指的榫卯结构，叶董特意带我们来到车间里，指着刚开好的榫卯说，榫卯的边缘要齐，要光滑，尤其要掌握好火候，榫卯松旷一些时，便于安装，三下五除二就装好了。但这样的家具用不了多久肯定变形，那么再好的材料也就没有价值了。而榫卯严谨的时候，安装就费时费力了，往往要刮一刮、磨一磨、修一修。但尽管如此也还是一定要做到严谨。叶董还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他说，有一天，鲁班的徒弟问鲁班，什么样的榫卯工艺才算好？鲁班随手拿了一个榫头一个卯眼，接合好，然后扔到了水里，说二三天之后你再来看。三天之后，徒弟来了，鲁班让徒弟把榫卯构件从水里捞出来，再分解开。徒弟看到，那榫头竟是干的，叶董说，这就是我们的目标。
说实在话，叶董刚开始说到这些的时候，我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但当他带我去车间走了看了，并用实物来进行解释说明的时候，我才真正发现了它的与众不同。且不说木材处理，就说选料和结构吧，那实在是一个细活，它靠的是一个责任心，是一个精益求精的精神。如果是一两个工人，对待一两件产品，一天两天的这样做，那容易。但如果是所有的工人，对待所有的产品，长年累月地坚持这样去做，这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它不仅靠思想政治工作，靠提高工人的觉悟，靠工艺技术能力，还要靠相应的管理制度来保证。
在我与叶董交谈时，有两位英国客人来到这里，洽商与陶然居的合作，这使我们的采访暂时中断，趁此工夫我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两块立在旁边的雕龙柜门板。我看到，它是那么的细致入微，刀刀见功。记得一位红木家具厂的老板对我说，要想比较两件家具的工艺水平，只要把它们放到一起，就一目了然了。现在看来也未必非得这样，在我仔细了解观察了陶然居的工艺和产品之后，我又去看了几家的产品，才发现原来高下是那么的明显。
我这才理解了叶董为什么说他们的核心竞争力就是内在品质。正如他所说的，古典家具不能追求一时的时尚，它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才会有人收藏。今后的古典家具不是价格问题，是产品品质问题，只有品质好的企业，才真正能够做大做强。
采访中，我们一直被一种氛围感染着，那就是叶董对古典家具的钟情。他的一言一行，都透着对传统艺术的喜爱和对艺术研究的崇尚和痴迷。难怪他们把每一个制作环节都考虑得那么细致，那么精心有条理。而这些，也才是“陶然居就是要做出经得起时间考验的经典收藏家具”这一口号的思想和技能基础。
那天，我们还参观了陶然居的展厅，看到了那么多的工艺品家具，有一些还是我们从未见到过的款式。叶董说，那是他们自主开发的产品。他们一向很重视改良和创新。他认为，陶然居的家具应该是有陶然居思想的家具，不是按书本套下来的家具。
陶然居的产品以紫檀、黄花梨为主要材料，展厅里，弥漫着这种高档硬木所特有的幽幽香气。木材的这种特质附着在家具上，将伴随着家具的生命而延续下去。这使我又想起了叶董的那句话：“品质好的家具人们才会收藏。”这也就是说：有收藏价值的家具，才具有持久的生命力。而收藏价值，来源于家具的内在品质。家具的内在品质，又来源于创造它的人，来源于人的心与艺。“日久更生香”！至此，我找到了陶然居家具内在品质的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