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梨与“一木一器”

——国胜木厂之工艺观
作者：晓晓

精选出来的两块黄花梨板材，纹理很接近。

　　所谓“一木一器”，是说某件家具，所使用的材料来源于同一根木料，“是一棵树的果实”。行家们之所以推崇一木一器，是因为一木一器好，一木一器难。好在哪？——木质、材色、花纹等都般配；难在哪？——材料难找。试想：如果做一把小凳子，用料少，找出一根木料也许还能做得到。如果做一对顶箱柜，你去找一根能做出它的大料，那就有些难度了。这里所指的“难度”，还是对那些一般的硬木材料而言的，如果让你用黄花梨、紫檀做成一木一器的顶箱柜，那简直就比登天还难了。别说做成家具，单是能做这家具的材料，就该是天价！
　　难归难。但也有人迎难而上，这就是广东台山的国胜木厂。不要以为，国胜木厂的家具都是一木一器的，这样的家具，谁也做不到，国胜也是。不过国胜有国胜的理念和国胜的高招。国胜厂的当家人伍国胜说，做不到一木一器，但经过“选、开、配”，可以把它做得更像是一木一器。
　　在国胜，选料是第一大工序。哪家都有选料的过程，但国胜的选料着眼点不同，它更注重的是将材质、材色、花纹等能够般配的材料进行归类。至于开料，一般的厂家注重的是如何开料更加节省材料。国胜也注重这一点，但它更注重怎么样个开法，能够使它的花纹等相配。当省料与配纹发生矛盾时，国胜取的是后者。第三就是配料了。实际上，选料、开料的过程已经就是配料的过程了，这里的“配”，是精配。精配的过程，就是对开出的板材、方材等做进一步精选的过程，不仅面板等直接可视处的纹理、材色等相配，立柱、横枨等其他部位，也尽量一致或接近。所有这一切，都是参照着“一木一器”的原则进行。这实在是一个很浩大、很费神的工作。
　　当记者问及此事时，伍先生说：确实很费神。但黄花梨之类是那么珍贵的材料，就应该珍惜着使，好也是做，赖也是做；细也是做，粗也是做，何不做好做细呢。再说，顾客也是识货的，好货自然给好价钱，企业也不会因此而吃亏。
　　在北京的国胜店里，清一色的黄花梨家具。在国胜厂里，记者也看到不少的黄花梨存料，有些开好的料，甚至放了好多年还没用。伍先生的儿子告诉记者，这些料，一是让它们自然风干，另外，也是等待着，遇到跟它们的材色、纹理等都相配的材料时，再一起使用。
　　记者想起国胜的一句广告语“千挑万选，绝配经典。”回过头来再看国胜的工艺观，确实很相“配”。

（原载《中国红木古典家具》杂志　未经许可请勿转载和摘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