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强／文 袁德／摄影
“玉家具”？别误会，不是玉做的家具，而是如玉般润泽的家具。有这种家具吗？起初我也不信。
若说玩玉，我也有不少年头了，说句不害臊的话：对玉虽称不上“通”，但“知”还是有些的。前不久，偶听几个朋友提及上海有家名为思兰的红木家具厂，其打磨的家具能达到如玉脂般润透灵光的效果。听后，我先是撇了撇嘴，紧跟着回了一句：“胡说！”
事情本该就此过去了，没成想时隔不久，我在《中国红木古典家具》杂志上履见一广告：“思兰工艺，通润如玉。”人就是这么怪，你越不相信什么，就越想弄明白为什么不相信。它就如一颗长满茸毛的毛桃子，抓弄着你的心痒个不停。
借着出差上海的机会，我决定到这家思兰家具厂走一遭，想瞅瞅究竟是怎么回事。
接待我的是思兰的老板于志刚先生，一番“盘道”过后，彼此大有相见恨晚之感。谈笑间，于志刚兴致勃勃地邀请我参观他的生产车间，他用手指着不远处一把已打磨好的紫光檀宝座说道：“哝！那就是你想看的玉家具。”
光影中，一道金属般的光芒划过我的眼线，脱口而出：“怎么像上了钢琴漆？”“呵呵！你再凑近些仔细看看。”于志刚抿着嘴得意地一笑。
“不！没上漆。”我边嘟囔着边不自主地伸出了手，“滑！真滑！怎如童腚般润滑而富弹性？”再俯下身去，顺着大边一眼望去：一股暖融的阳光打在棕黑的紫光檀上，泛出的是润透荧洁的多彩柔光。设若我的眼由左往右转，绛紫、红黄、浅粉，晃绰间像是由深秋走到了初春，眼留着个小缝收取着它们，越看越深，不一会儿，又汇聚成一抹灵光，落在了我那离眼睛不远的心上……
“绝了！你…你是怎样做到的？”我已经彻底将自己早前的不屑打倒了。
“老木器行里一直讲究七分打磨三分工，玉不琢不成器，又是不磨不为品，我就是把家具像琢磨美玉一样，功夫到了自然成。”于志刚眼中充满了坚定而又神秘的光儿。
“做家具都有打磨这道工序，为何出不来你这种玉泽效果？”我似乎对于志刚眼中的那种神秘更感兴趣。
“首先是选料，玉要选油性大的和田料，家具要挑深色硬木的，比如檀香紫檀、卢氏黑黄檀或者东非黑黄檀，若是白木肯定出不来这效果。然后就要看这打磨的功夫了，一要不计工本，这二么…同样是打磨，但其中的工艺可不同。”于志刚的话似乎给眼中的那份神秘上了一把锁头。
出于尊重和礼貌，我不得不调转了话题：“你的家具近看有玉光，远看却有金属光泽，真像辆‘大奔’！”
“嘿！你还别说，前些天一位生产汽车的客户见到我的家具后，还真要求我为他做一辆1：1的红木汽车模型作展示，呵呵！”
坐在返京的列车上，我的脑子里充满了一个个抽象的问号和零乱的词汇：玉？汽车？光润？打磨？油性？工艺……又想起了思兰那句“通润如玉”的广告语，“符实，妙语，可这玉家具究竟？”迷惑中，我无意摩挲起腰间所配的那枚凝脂万浆的和田籽玉，盘着，看着，思着。
忽然，犀光一闪，恍然大悟……
（编辑：若希）
（转自中国红木古典家具》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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