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海底初飞来

――古陶文明博物馆藏汉金乌瓦当赏析
路东之／文 图

    传说太阳里有金黄色的三足乌鸦，古代先民就把“金乌”作为太阳的别名，也称为“赤乌”。唐朝韩愈就曾有“金乌海底初飞来”（太阳刚从海底冲出来）的诗句。
    2006年，古陶文明博物馆的一件汉金乌瓦当参加中央电视台鉴宝栏目“镇馆之宝”的评选，力挫群雄，被评为金奖。那么这块瓦当究竟有着怎么样的身价和魅力，能够得此殊荣？
    汉代是中国辉煌的时代，汉民族文化都是在汉代才真正形成，而汉武帝时期又是汉代的鼎盛时代。这块金乌瓦当，就是汉武鼎盛时期甘泉宫的历史见证，可以说是甘泉宫的标志，甚至也可以说是我们中国人自信、浪漫、雄心四海的精神体现。
    金乌是古代先民用来表示太阳的图腾，而甘泉宫是汉代最重要的宫殿之一，是汉武帝会见诸侯、接待外来使节等的宫殿，代表着国家的形象，这块瓦见证了多少人出将入相，聆听了多少雄浑的大汉之声。

    汉代先人匠心妙构了这块代表太阳的宝瓦，与雄伟的甘泉宫共同沐浴在汉时的风月里，瓦当中的金乌展翅雄飞，融威猛与精微，于写实和意造为一体，得雄浑大器之美，一望而夺人心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是汉代精神、理想和气质的象征和体现，它的价值决非在艺术品这个层面上，它身上有着极其重要历史文化和意识形态内涵。
    十多年来，金乌瓦当一直在展，得以为来自不同民族、不同地域、不同文化于北京的观众欣赏，欧洲人说，这很像日尔曼民族崇尚的那只神鹰；美国人说，我看到它在自由地飞翔，它是那么地自信。
    的确，美是可以超越时空的，美是可以从不同的角度感知的，尤其是富有神性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