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斧神技 百工之首——赵建国谈木工工艺

驿土／整理  袁德／摄影

（本网原创文章）

      中国传统家具的制作分为木工、雕工、打磨等几个工种。木工需要完成从选材、下料、配料、结构、榫卯等十几道工艺，如果不带雕花，木匠一人就能完成所有的制作。因此一个木匠最少是十年才能出师，甚至更长时间，而雕工或其他的工种快则一年半载，慢则两三年便能出师。
      为什么做木工这么难呢？一个传统硬木家具的木工究竟与普通木工有什么不同之处呢？这就要从中国传统家具与西方的板式、实木家具的两个最大区别说起。
      第一，独具匠心的工艺与构造设计
      在木工手艺中，许多工艺和结构的加工均需匠心独运，尤其是各种各样的榫卯工艺，既要做到构造合理，又要做到熟能生巧，灵活运用。例如，红木家具中常常利用榫卯的构造来增强薄板或一些构件的应变能力，以避免横向丝缕易断裂、易豁开等缺点。对于一些家具的镂空插角，匠师们巧妙运用45度角攒边接合的方法，将两块薄板分别起槽口，出榫舌后拼合起来，既避免了采用一块薄板时插角因镂空而容易折断的危险，又提供了插角两直角边都可挖制榫眼的条件，只要插入榫头，即能很好地与横竖材相接拼合。
      第二，鬼斧神工的榫卯结构
      要想工艺合理精巧，榫卯的制作是最重要的方面，也是作为一个传统家具木工的必修课。 红木家具常用的榫卯可分为几十种，诸如格角榫、长短榫、来去榫、抱肩榫、楔钉榫、银锭榫等等，通过合理选择，运用各种榫卯，可以将家具的各部件作平板拼合、板材拼合、横竖材接合、直材接合、弧形材接合、交叉接合等等。根据不同的部位和不同的功能要求，做法各有不同，但变化之中又有规律可循。清代中期以后，不同地区常有不同的方法和巧妙之处，只可惜由于历史原因，许多技法已经失传了，以至于我们如今在修复许多老家具时，经常会遇到一些从未见过的榫卯结构，导致拆卸无从下手，从另一方面讲，也显示出我们先人们高超的木工技艺。
      那么，怎样鉴别一个木工活儿的优劣呢？按照传统的方法，讲究“看”、“听”、“摸”三大招。
      看，是看家具的平面是否平直，你可以顺着日光斜目看一件家具的水平面，如果有凹凸、起棱或疙疙瘩瘩的地方便一目了然，这是衡量一个木工手艺的最简单的方法了。还有就是看家具的四条腿是否平稳，间距是否合理，过去苏作家具里讲究“调五门”的功夫就在于此。
      听，是用手指敲打各个部位的虚实度，结构严谨的家具发出沉实的整音，而榫卯结合不好的家具则会发出松瘫的散音。
      摸，是凭手感触摸家具是否顺滑、光洁。传统红木家具历来注重“白坯”的木工手艺，一件优秀出众的红木家具，往往不上漆，不上蜡，就已达到完美无瑕的水平了。
正是由于我们传统家具独特的结构与榫卯工艺，从不用铁钉，尽可能地不上胶粘，在任何地方都不用镟制的工艺特点，才会成就牢不可破，百年不朽的世界家具史上的神话。
      （赵建国：常熟市金蝙蝠工艺家具有限公司董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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