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氤氲的时光里泛舟前行

——柯文辉眼中的书与书房
赵阳‖文 李怒舲‖本刊摄影

书房，不是一个单纯的空间概念，而是一段历史接着一段历史的演绎场，在这里上演过所有的剧情，囊括中外，贯通古今。世界就是一个大书房，它包容下了所有的恒古与瞬间，泰然屹立，连岁月都老了，皱迹斑斑，而这个大书房却依旧笑着接纳所有，并将它们尽数安于史册一隅，不偏不倚。在这个大书房里，满满地塞着无数本书，历史是书，光阴是书，功过是书，甚至每一个穿梭在世间的人亦是书，或许人已老去，但属于他的那本书，却是不朽，这种留存无关内容。这样看来，世上要读的书太多，要做的学问也太多，所以柯老才充满感慨的叹道：“我不知道其它什么事，我只知道，我无知。”

书房无需太大，也无需太整洁，井然有序、不染纤尘不是书房该追求的，人们坐在里面只顾着不要乱了规矩，哪还有心思专心于读书？因此，乱中有序或许才是书房该有的大境界。随性地窝在书房的任一角落，信手捻起本书，它会操着低沉苍凉的古音对你说：“孩子，让我来告诉你茶马古道上的驼铃曾响起过怎样的节奏，敦煌石壁内的经卷里究竟藏着怎样的哲思，再带你去看看李白是怎样斗酒百诗，苏轼是怎样对月自怜……”这是那些架着太阳镜排着长龙等待参观著名景点的旅游者所感受不到的。精神上的感动永远比视觉上的冲击更能撼动心灵。

世间万物，留心观之，都是一本书，它们共同记录着光阴的流转，推着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去。将这些书收入书房，去品味，去琢磨，去推敲，期间所有的万千情绪，皆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因此，书房绝不该是一代而终的命运，可以说所有的历史与文明都来自于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