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打正着得响缸

茕倚/文　宋炜/摄影 

　　先前，偶听人说起过响缸，以为是用棍棒或别的金属物件敲打，就能发出声音之缸，便不以为奇，没太在意。没想到在都本基先生家亲眼目睹之后，才得知响缸之响的秘诀与我先前的猜想大相径庭。
　　先生介绍，先用肥皂把手洗净(不能留一点油)，再往响缸里盛水，然后用手摩其边沿，声音清脆，如琴瑟之声，恐怕能穿越几十米之远。说完他就给我演示了一遍，果然如他所说的一般。
     “这缸看似平凡，您怎么就知道它能响呢？”
     “这个说来话长。它是我花30块钱，在大连旧货市场买的，人家介绍说是装咸菜的，我当时也只是把它当作普通的青花瓷器来收藏。可是后来我在洛阳一个收藏家那儿看到他收藏的一个缸，和我这个类似，器形一模一样，只是略比我的精致，但他的缸能响。我就想我家的这个缸，没准也能响，于是回家试了试，果真能响，且胜过了他的。他那口缸，声音发暗、低沉，我的清脆悦耳，穿透力极强。他可是花4万元买的，当时如获至宝，欣喜异常。我呢，算是拣了个漏。”
　　细看这响缸，发色青翠，胎质细腻，胎釉结合较为紧密；画面舒展大气，布局错落有致，有小姐赏画、下棋、聊天的场景。
　　先生猜测，响缸实际上是一个玩具，过去有钱人家的小姐，不能出门，又不像现在有电视什么的消遣，寂寞了，就在后花园里用纤纤细手磨着它，听响声了。至于这响声缘何而来，先生分析可能是缸体含铁等元素，要不不会脆响。普通的瓷器没准也能响，但可能不是这般余音绕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