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中国传统家具有着深厚的文化内涵，这些文化内涵，更多地是通过造型和纹饰表现出来的。而造型和纹饰，又受着一种观念的支配，这就是祥瑞观念。这种祥瑞观念，不仅仅主导着造型的纹饰，还影响着陈设格局、使用习惯等，并不仅仅反映在传统家具上，还反映在各类铜器、瓷器、漆器、玉器、工艺品等各种器物上。这种祥瑞观念同中国传统等级观念、伦理观念、审美观念、宗教信仰及各种生活习俗一样，影响和改变着人们的意识形态及现实生活，因此，祥瑞观念可以说是“根”，找到了它，就如同找到了传统家具文化宝藏的入门钥匙，它像一条红线，穿起了传统家具文化的一颗颗珍珠。为此，我们怀着欣喜的心情，特别感谢北京故宫博物院的胡德生老师，是他最早提出了祥瑞观念这一观点，并把它付诸于文字。应该说，这是中国传统家具研究史上又一个里程碑。为此，我们将分期连载胡德生老师的文章。也感谢胡德生老师把这个研究成果提供给本刊首次发表，使广大读者先睹为快。
北京 胡德生
祥瑞又名“符瑞”。祥瑞的征兆，犹言吉兆，吉祥的预兆。祥瑞思想在我国历史上由来已久。人们把见到的某种奇巽事物比作吉兆，预示自己将会得到幸福和美满。统治阶级则利用它为自己歌功颂德。如：早在3000多年前的商周时期，周武王伐纣时，就以“凤鸣岐山”来制造舆论。表明自己顺应天意，是未来的天子，以达到某种政治目的。后来历代统治者都利用某种自然现象，来虚构某种传闻或制造某种假象，鼓吹君权神授，把自己比作真龙天子，散布天人感应论，愚弄和欺骗广大人民，以此作为统治手段。翻开二十四史，可以看到历朝历代都有祥瑞的现象出现。随着朝代的更替，祥瑞内容也逐渐增多。到明清时期，由于最高统治者的喜好和迷信祥瑞，下级官吏亦投其所好，尤其是雍正、乾隆两朝，祥瑞之风盛行，现今在北京故宫博物院里，还保留着大批祥瑞名物。这些遗物，有书画作品，如：白鹰图、苍鹰图、白猿图、嘉禾图等；有青铜雕刻,如铜狮、铜龙、铜龟、铜鹿、铜鹤等；有石雕、木雕、玉雕，还有植物类中的连理树。品类繁多，数不胜数。所雕刻的题材中，反映祥瑞的内容就更多了。在紫禁城内可谓祥瑞随处可见，无所不在。
一、祥瑞观念的兴起和演化
祥瑞的兴起与谶学有着密切的联系。最初只是以某种奇异现象符合当时和后来事物，用以预示现在或未来所要发生的事。后来出现利用某种奇异现象或制造某种假象表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顺应天意。如：周武王伐纣时，就制造出“凤鸣岐山”的假象。汉高祖刘邦起义时,曾杀死一条巨蛇，称帝后，既符会成所斩之蛇是白帝子的化身，而把刘邦喻为赤帝子。由于秦人非常崇拜白帝，以此暗示刘邦理当灭秦称汉也。《史记》还记载说：“刘邦在降生时曾电闪雷鸣，有蛟龙在他母亲的上面。以后他头上常有五彩云气盘旋。并指明这是天子气。”这些传说显然是其称帝后为自己夺取皇位而编造的“神话”。
汉武帝时，武帝采纳了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主张，它以阴阳家的理论解释儒家学说，提出《天人三策》的唯心主义哲学思想。鼓吹人君受命于天，进行统治，所以应当“屈民而伸君，屈君而伸天”。如果人君无道，天上即降灾异来遣告和威慑。如果人君在灾异来临时不知悔改，就会出现“伤败”。反过来，如果人君有德，天神也会降下祥瑞来褒奖皇帝，这就是所谓的“天人感应”说。此后，历代统治者都争相搜集甚至虚构编造所谓祥瑞事物，借以达到标榜自己有德，或用以掩盖某种阴谋或过失。
西汉后期的王莽时任辅政大司马大将军，在称帝前，他一方面排除异己，制造冤狱，死者以百数；另一方面，他又极力树立朋党笼络儒生，让他们支持自己夺取政权的活动，鼓动他们上书颂扬王莽功德，一时间，各地献祥瑞，呈符命者络绎于途，麟、凤、龟、龙、之瑞达七百余起。力图证明汉祚已尽，王莽当为天子。借助这些舆论基础，他先称假皇帝，后称
摄皇帝，最后于公元八年自立皇帝，篡夺了西汉王朝的政权。王莽的篡位之心尽管暴露无遗，但他仍拼命鼓吹儒家的“天人感应说”,把自己打扮成顺应天意的明主。诸如此类，史不绝书，历朝历代，均有范例，祥瑞种类，祥瑞名物越来越多。而历代统治者则竭力宣称符瑞代表天意，给他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臣民们长期处在这种荒诞的封建迷信的熏陶下，逐渐形成相信并崇拜天命的心理，形成一种唯心主义的祥瑞文化。撇开统治阶级利用的一面，它与中国古代传统文化密切结合，反映了人们向往太平、祥和、幸福、美满生活的思想和愿望。
二、祥瑞门类
古代祥瑞种类繁多，大体分为五种，即五个等级。古称“麟凤五灵，王者之嘉瑞也。”是最高等级的瑞兆。以下分别为大瑞、上瑞、中瑞、下瑞。《新唐书·百官志》载：“礼部郎中员外朗掌图书、祥瑞，凡景星、庆云为大瑞，其名物六十四；白狼、赤兔为上瑞，其名物二十有八；苍鸟、赤雁为中瑞，其名物三十二；嘉禾、芝草、木连理为下瑞，其名物十四。”后来品种又不断增加，凡铜鼎、铜钟、玉罄、玉壁等礼器也都列为瑞物，因此，可以列为祥瑞名物者远不止这些。
1．嘉瑞
五种，又称“五灵”，分别为“麒麟、凤凰、龟、龙、白虎。”
麒麟，传说中的神兽或仁兽。《史记·司马相如传》上林赋：“兽则麒鳞。雄为麒，雌为麟，其状麇身牛尾，圆顶一角。”借喻杰出人物。《古今图书集成·博物汇编·禽虫典》卷四十六，介绍麒麟说：“麟信而应礼，以足至者也。麟角之末有肉，示有武而不用。麟为毛虫之长，麟之足不践生草，不履生虫，言麟性仁厚，其趾也仁厚。麇身牛尾，园顶一角，含仁怀义。音中律吕，行中规矩，不群居，不旅行，不入陷阱，不惟罗绸。王者至仁则见，盖太平之符也。”古代武官补服有麒麟，为武官一品。属上等嘉瑞。
凤凰，传说中的瑞鸟。《论语·子罕》：“子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呼。”《大戴礼·易本命》：“有羽之虫，三百六十，而凤凰为之长。”传说凤鸟非练实不食，非礼泉不饮。有王出，则凤凰见。历代以为瑞鸟。皇宫内喻为后妃。以凤纹做装饰的器物，多为后妃们所专用，古人以凤鸟是羽虫之中最美丽者。其实，世界上根本没有这种动物，而是人们凭想象虚构的形象。他的形体吸收了鸿前麟后，蛇颈鱼尾，鹳额鸳腮，龙纹龟背，燕颌鸡啄。更享儒家美化为“五色具备，飞时百鸟相随，见则天下安宁。”《诗·大雅》：“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潮阳。”雄为凤，雌为凰，雄雌同飞，相和而鸣，遂以“凤鸣朝阳”喻高才逢时；鸾凤和鸣，为祝人婚礼之词。世人誉为嘉瑞。
龟，龟分多种，各有所长。
一曰神龟。神龟之象，上圆法天，下方法地。背上有盘法丘山，云纹交错以成列宿。长尺二寸，明吉凶，不言而信者是也。古代以龟甲占凶吉，故称龟为神龟。庄子《外物》：“仲尼白，神龟能见梦于元君，而不能避余且之纲。”一说龟寿五千岁谓之神龟。
二曰灵龟。《尔雅·释鱼》：“二曰灵龟”。郭璞注：陪陵郡出大龟，甲可以卜，缘中纹似玳瑁，俗呼为灵龟，即今龟。《易·颐》：“舍尔灵龟，观我朵颐。”
三曰摄龟。《尔雅·释鱼》：“摄龟，小龟也，腹甲曲折，能自张开，好食蛇。江东呼为陵龟。”郝懿行义疏：“摄犹摺也，亦犹折也，言能自曲折解张闭如折叠也。摄龟，即呷蛇龟也。”
四曰宝龟。《尔雅·释鱼》：“四曰宝龟，郭注引《书》曰：‘遗我大宝龟’。何休注：‘千岁之龟青髯，谓之宝者，世世宝用之辞。’古代用龟为卜，故云世世宝用也。”《礼乐记》：“青黑缘者，天子之宝龟也”。《文苑精华》一六七：“唐李义府在寓州遥叙封禅诗：瑞巢开珍凤，祯图荐宝龟。”
五曰文龟。《尔雅·释鱼》：“五曰文龟，郭注：甲有纹彩者。河图曰：灵龟负书，丹甲青文。”
六曰乌龟。《左传·僖·四年》：“乌短龟长，不如从长。乌龟皆用于占卜凶吉，龟著象乌衍数，物先有象而后有数，故曰乌短龟长。”
七曰山龟，又名秦龟。背甲较平，有直行之隆线三条，后缘则为锯齿状，腹甲大而扁，侧缘有隅，背面褐色，腹面黄色，皆有暗色大斑。
八曰泽龟。
九曰水龟，龟之最普通者。大者长五六寸，头绿，背甲褐色，有六角形纹片十三枚，腹甲九枚，色黑，雌者背隆凸，雄者平。栖息河沼中，以鱼虫水草为食。
十曰火龟。《尔雅·释鱼》：“十龟，一曰火龟，疏：龟生火中者。”
此外还有元龟，元龟即大龟。古代人用以占卜。《史记·龟册列传》：“纣王暴虐，而元龟不占。”《尚书，大禹漠》：“禹官占，惟先蔽志，昆命于元龟。引深为可做借鉴的前事。”《三国志·吴·孙权传》：“建安二五年，斯则前世之懿事，后王之元龟也。”宋景德时编辑《册府元龟》书名即取此意。历代以为嘉瑞。
龙，自古为华夏民族崇拜的图腾，被尊为华夏之神。传说龙为麟虫之长，能兴云雨，利万物，使风调雨顺，丰衣足食，故为五灵之一。《易经》有云：“飞龙在天，大人造也。”后来用于比喻君主。历代皇帝都以真龙天子自居，认为自己是龙的化身。因此，用龙纹装饰的各类器物为帝王们所专用。我国古代的龙也和凤凰一样，是古代人民凭想象虚构出来的，他集中了许多动物的局部，也是经过数千年的不断演变，才形成了特定的规格。宋代画家还总结了画龙的诀窍，即三停九似，三停，即头至膊、膊至腰、腰至尾，为龙身的三个段落结构；九似，即头似驼、角似鹿、眼似虾、颈似蛇、腹似蚕、麟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
其姿态之美，生动可爱，成为人们思想中的崇拜物，加上神话传说的渲染，又被当作最高级的祥瑞。《瑞应图》：“黄龙者，四龙之长，四方之正色也，神灵之精也。能巨细，能幽明，能长能短，乍存乍亡，王者不漉池而鱼，则应和气游于池沼。”《孝经授神契》曰：“德至水泉，则黄龙见者，君之象也。”这里又把见到龙和君王的品德联系在一起。
白虎，即驺虞也。黑文，尾长于躯，不食生物，不履生草。君王有德则见。应德而至者也。驺虞，仁兽也，其文而白，其质猊首虎躯，尾参于身。一日千里，熟知其神，振振仁厚，不践生草，彼物之生亦不以饱，维天生之亦白天成，圣明之世为祥为祯。维今天子道德纯至，肫肫皇仁，远迩一视，昭事上帝日敬日诚。孚于下民皆乐其生。皇天维亲兆民胥悦神祗效灵。
白虎黑纹而仁食自死之兽。(《古今图书集成·博物篇·禽虫典》卷58)
古史云：云从龙，风从虎。虎，阳兽也。七月而生，七者阳气成。故虎首尾长七尺。虎性威猛，常喻将帅之勇。发于忠义，非激而恕之也。历代以为仁兽。誉为嘉瑞。有古诗赞誉白虎：
寒亦不忧雪，饥亦不食人。人肉岂不甘，所恶伤明神。
太室为我宅，孟门为我邻。百兽为我膳，五龙为我宾。
蒙马一向威，浮江一以仁。彩笔耀朝日，爪牙雄武臣。
高云逐气浮，厚地随声震。君能贾馀勇，日夕长相亲。
古代武官朴服有虎纹朴子。为三品大将军。
2、大瑞
大瑞类里泛指各种自然现象，也包括一些人们想象的根本不存在的自然现象。《新唐书·
百官志》：“凡景星、庆云为大瑞，其名物六十四。”
景星，大星也，状如霜月，生于晦朔，助月为明。王者不私于人则见。
古代天文学家把所谓吉祥的星称为瑞星。瑞星有四，一曰景星，二曰周伯星，三曰含誉，四曰格泽。(《文献通考·二八一》像纬四，瑞星)景星又名德星。《史记·天官书》“天精而见景星，景星者，德星也。其状无常，常出于有道之国。”
庆云：庆云，五色云，也做景云、卿云。古以为吉祥之气。《汉书·礼乐志·效祀歌》“甘露降，庆云集”。又天文志：“若烟非烟，若云非云，郁郁纷纷，萧索轮困，是谓庆云，喜气也。”景云又称祥云，《孝经·授神契》：“德至山陵则祥云出，德至深泉则黄龙见”。《后汉书·蔡邑传·释海》：“连光芒于白日，属炎气于景云”。《瑞应图》：“景云者，太平之应也。一曰非气非烟，五色氤氲，谓之庆云。”
礼泉，礼泉者，水之精也，味甘如礼泉，出流所及草木皆岁，饮之令人寿也。
大瑞范筹内的其他名物还有：甘露降、日月光、斗极明、钟律调、四夷化、孝道至、越裳来、瑞雪、瑞雨、瑞霞、日月合璧、五星连珠、江出大贝、海出明珠、河出马图、洛出龟书、陵出黑丹、山出器车、泽出神马、风不鸣条、海不扬波、混河载清、枯木再生、抱珥之日、同色之星、牛生上齿、狗养斯肫、牛生厥石、鸟状前赤、陆生莲花、万蚕同茧、抱日之气、覆鼎之云，等等等等，不胜枚举。在这些祥瑞名物中，多数属正常自然现象，有些是神话传说，如：河出马图，洛出龟书。也有些是纯属虚构根本不可能出现的，如：万蚕同茧，枯木再生。但统治阶级为达到某种政治目的，会把他们说成可能，借以标榜他们治国有方，功德无量。
3、上瑞
泛指各类动物，白狼，赤兔为上瑞，其名物二十八。
白狼，即白色的狼，古以为祥瑞。《瑞应图》：“白狼，王者仁德，明哲则见” 。
白鹿，白色的鹿，古代迷信常以白鹿为祥瑞。《国语·周上》：．“王不听，遂征之，得四白狼，四白鹿以归。”《宋书二八·符瑞志》中：“白鹿，王者明惠及下则至。”
白狐，狐的一种，夏毛灰褐色，此时常称为青狐，冬毛变白，颇珍贵，古以白狐为瑞(见《宋书·符瑞志》中)。
祥瑞中有“白祥”一词，泛指众多白毛动物，除以上几例外，还有白兔、白猿、白熊
等。另外还有世不经见的红毛兔子，也在上瑞之列。
4、中瑞
中瑞名物主要是各种飞禽。苍鸟、赤雁为中瑞，其名物三十二。
苍鸟，鹰的别称，传说中的瑞鸟。君主孝慈，不好杀生则至。《艺文类聚》九十九引《礼斗威仪》：“江海不扬波，东海输之苍鸟。”又：“君乘木而王，其政升平，南海输以苍鸟。”《宋书·符瑞志》：“苍鸟者，贤君修行孝慈于万姓，不好杀生，则来。”
赤雁，即火红色的雁，古称吉祥的神鸟。另外，鸟之白者，古以为瑞。(见《宋书·符瑞志》)
白雉：古代迷信以白雉为祥瑞。《春秋感精符》：“王者德流四表，则白雉见。”(见《太平御览·九一七·白雉》)
白燕，古以白燕为瑞应的象征。白燕至则以为吉祥。《宋书·符瑞志》下：“白燕者，师旷时衔丹书来至。”
白鸠，瑞鸟。王者养老，尊道德，不失旧，则至。(见《瑞应图》)
5、下瑞
各类奇花异木及嘉禾等均为下瑞。《新唐书·百官志》：“嘉禾，芝草，木连理为下瑞，其名物十二。”
嘉禾，指一株多穗的谷子、稻子、麦子等。一般以九穗以上者为瑞。或称生长特别茁壮的禾稻，古时认为是吉祥的征兆，《艺文类聚》卷九十八，祥瑞部上：“嘉禾者，大禾也。”成王之时有三苗贯三桑而生，同为一穗，大几盈车，长几充箱，民有得而上之者，成王召周公问之曰：“三苗为一穗，意天下其和为一呼，后果有越裳氏重译而来矣。后来历代儒者论为太平瑞应。
芝草：即灵芝，世人喻为仙草。《本草纲目》：“赤芝一名丹芝，黄芝一名金芝，白芝一名玉芝，黑芝一名玄芝，紫芝一名木芝。”实际上不止这些，总称灵芝。灵芝又名“三秀草”，言其一年开花三次，故称“三秀”。《楚辞·屈原·九歌·山鬼》：“采三秀兮于山间。”神话传说灵芝为仙药，服之可长生，有起死回生之功效。《瑞应图》：“芝英者，王者音延养老，有道则生。”又：“善养老，则芝茂。”《孝经授神契》又载：一种灵芝名“木威喜芝。”乃木芝一种。系松柏之脂入地千岁化茯苓，茯苓万岁，上生小木如莲花。名曰：“木威喜芝。”夜视有光，持之甚滑，烧之不燃，带之避兵。传说将十只鹅共关一笼。其中一只佩威喜芝。然后乱箭穿笼，无威喜芝者全数毙命，而带威喜芝者安然无恙。
灵芝本为名贵中药。经历代儒家道家渲染附会，遂变得神乎其神，成为历代帝王及追随者们崇拜的神物，并奉为祥瑞。
木连理：异根草木，枝干连生，旧以为吉祥之兆。汉班固《白虎通·封禅》：“德至草木，朱草生，木连理。”《瑞应图》：“王者德化洽，八方合为一家，则木连理。”又曰：“不失小民心则生。”《孝经授神契》：“德至于草木，则木连理。”《礼斗威仪》：“君乘木而王，其政升平，时则松柏为常生。”《京房易传》：“木，同木异枝，其君有庆，邻邑来附者，吉木生于君屋上及朝廷。其君圣，子木王而有实，其国有庆。木生于城刕，一围以上，长数丈，此谓城强，其君大昌。”晋《中兴征祥》曰：“王者德则纯洽，八方合一，则木连理。连理者，仁木也。或异枝还合，或两树共和。”古以为瑞。
平露，瑞木名。《白虎通》：“王者使贤不位、不相逾，则平露生于庭。”《瑞应图》：“平露者，如盖，生于庭似四方之政，王者不私人以官，则四方之政平，若东方政不平，则西方低，北方政不平则南方低。西方政不平则东方低，南方政不平则北方低。四方政不出，其根若丝。一曰‘平两’。”
宾连，传说中一种神木。连累相承，故生于房户。象继嗣也(《艺文类聚·祥瑞部》)。王者嫡庶有序，男女有别，则宾连阅生于房。一名“宾连达”，一名“宾连阔”。生于房，像御妃有节也 (《瑞应图》) 。下瑞品类中还有冥夹、走蒲、延喜、嘉瓜、朱草、屈轶草、大木、五丈高桑、夜亮木等。
6、杂瑞
祥瑞名物发展到明清时期，种类又有增加。据现行各大辞书介绍，还有如：玳瑁、珊瑚、比目鱼、赤鱼、白毛龟、白鱼等;器物类则皇宫各种祭祀礼器，如：神鼎、丹甑、玉瓮、瓶瓮、玉英、玉琮、碗圭、珍圭、玄圭、玉玺、玉印、传国玺及各种玉璧等，不胜枚举。
（待续）
